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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掏30万拍电影 云南农民詹菊英的电影梦
春城晚报    10-25 18:34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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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菊英一家和演员们 首席记者黄兴能 摄

虽然没有田地了,詹菊英对波罗村的这片土地充满了热爱 首席记者黄兴能 摄

    詹菊英是昆明市盘龙区龙泉镇波罗村村民。作为失 地农民,她早已经脱离了农耕劳作,转而经营着房屋中介。这也让她看起来不像农民而更像个老板娘。

    但她忘不掉在土地上劳作了一辈子的母亲。

    母亲的一生,是她心头永远的痛。

    当一些拆迁户拿着补偿款去买名车去挥霍去豪赌时,詹菊英做起了一件更烧钱的事:以自己的母亲为原型,自掏30万元,拍了一部电影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相当疯狂的举动。

    在女儿李丽娟眼里,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,拍过几场戏,就想变凤凰做导演、做制片人,这绝对是异想天开。可她还真拍成了,并且像模像样拿到了电影院里去放映。

    有人看《山楂树之恋》都没有哭,却被这部乡土气息浓郁的片子感动着,走出电影院,鼻子还一抽一抽的。

    她丈夫李成彬说,詹菊英的属相一定是错了,她不应该是属鼠的,应该是属猴子的。她想要做什么事,居然就能成。

    “其实想想,我家这点事,真值得拍吗?我就是觉得,50年,变化多大呀?拍这部电影就像梳理自己的家谱,就是为了让后人知道,他们的长辈曾经吃了很多苦,他们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采访结束,我们的摄影记者感叹,见过很多有了钱的城中村农民,詹菊英家最有文化。

    这部电影叫《哭泣的桂花树》,它也许只是詹菊英拍电影的起点。詹菊英说,她还有很多事情想做,譬如,把《哭泣的桂花树》推向发行渠道,譬如,接着拍电影。这意味着要烧掉更多的钱,第一个30万,或许对他们家生活影响不大,可第二个、第三个30万,就是很大的问题。

    和詹菊英一起走在城中村的小道上,突然感到强烈的反差。这种精神状态,不是每个人都有!

    自掏30万元拍电影,詹菊英,你究竟图个啥?

    詹菊英是谁

    昆明市盘龙区龙泉镇波罗村村民,50岁,从小就爱文艺,爱唱爱跳,在篆塘公园、碧鸡公园等地,一提起“小英”,很多人都知道。去年,自筹30万元拍摄电影《哭泣的桂花树》,亲任制片人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拍电影

    去年5月18日,詹菊英一家正给两岁的小孙女过生日,拆迁改造丈量到她家。一家人感叹,房子就这么拆了,生活多年的村子马上就要消失了,太可惜,想找人拍个片子留做纪念。总不能对着个空房子乱拍一气吧?詹菊英决定编个故事。起初只想拍个DVD在村里卖卖行了,没想到开机之后就收不住了,被热情的村民和媒体的宣传,以及自己的要强、顾面子推着走,直到今天。

    詹菊英的电影

    《哭泣的桂花树》。以詹菊英的父母为原型,反映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普通人的爱情与生活,被媒体称为滇版《山楂树之恋》。演员几乎都是首次“触电”,除4个主要角色,少量朋友客串,大部分是波罗村和龙头乡村民。影片制作虽显稚嫩,但情节真实、质朴、动人。

    詹菊英的父母

    詹菊英的父亲命运坎坷。“我只知道他是昭通人,11岁被拉去做了壮丁,1952年,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,得过4枚军功章。他在我7岁那年含恨走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母亲在波罗村土生土长,“她很羞涩,爱干净,脸长得小巧可人。母亲的命很苦,受了太多的委屈,但是她在家里都从来不说,而是深深地埋藏在心底。”

    直到詹菊英33岁生日那天,母亲才和盘托出:为什么改嫁,为什么扔了父亲的军功章?

    “父亲与母亲是一见钟情,他们相识在抗美援朝部队的欢送会上,母亲那天穿得很干净,不停地扭着大秧歌,红色的绸带把母亲衬托得很美丽,父亲就这样看到了母亲。从战场上回来,父亲去找了母亲,母亲还没有结婚一直等着父亲,父亲从怀里拿出母亲送的那双鞋垫,还带着体温,一点没有破损……”

    10月19日,昆明天阴,云厚有薄雾,从头天夜里便开始下起的大雨一直没有消停。

    早上9点不到,北辰财富中心影院就迎来了一批特殊的观众。有头裹绿色围巾的老人,头发花白、满脸皱纹,耳朵上戴着硕大的绿宝石耳坠;有背着布包袱的大爷,肌肤黝黑,帽子斜戴……3号厅,已是影院最大的放映厅,离9:30的首映式还有一段时间,红色的座椅上已经铺满黑压压一片,还不断有人群涌入。

    “你家来了噶,欢迎欢迎,赶紧找地方坐”……声音响亮,带着几丝甜媚,循声而望,一位中年妇女正在热情地招呼着来往乡邻。“那就是影片的制片人、投资者詹菊英”,影院的负责人介绍。

    头发微卷、细眉大眼,妆容精致、笑容可掬,穿着体面,黑色长裙以及浅灰色毛衫……不带一丝土气,散发淡淡雍容,如何也不似我们印象中的农村妇女。

    “花30万拍了一年,实在太艰辛了,但我一点都不后悔拍这部片子!”“这部片子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心愿,为我的母亲拍的”……每次提到“母亲”,詹菊英眉头紧锁,嘴角抽搐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……

    一次特别的对话,一个埋藏在心底50多年的故事,被一点点融化开,真实再现。

    30万拍电影 “别家开奥迪我家开奥拓”

    第一次,也是最完整的一次,詹菊英在电影院看完了自己拍摄的影片。

    《哭泣的桂花树》在北辰财富中心影院公映3天,詹菊英老两口和女儿基本上是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,每天一早就守候在电影院。“直到电影公映,我们全家人心头的大石块才真正放下”, 詹菊英的女儿李丽娟悠悠地说。

    作为影片的女三号,这一年,李丽娟无论是从精神还是物质上都十分支持母亲,可如果再来一次,再拍一部电影,李丽娟可是一百个不愿意了。

    李丽娟依旧清楚地记得,母亲提出要拍戏的那一刻,自己的反应,“你拍电影,你异想天开吧?”虽然母亲之前串演过电视剧《你家我家》,但参加串演的人多了,不只母亲一个人。李丽娟坚定地认为,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,拍过几场戏,就想变凤凰做导演、做制片人,这绝对是异想天开。

    李丽娟完全没料到,母亲这次很认真。那段时间,詹菊英每天就对着丈夫的耳根子念叨,“我老爸很爱我妈妈,拗不过她,他还来劝我,别管你妈妈,你妈妈一生就这么个心愿,出点钱就出点钱吧!"

    最初,一家人只想花很少的钱,拍个DVD在村子里卖卖,“娱乐下自己,也娱乐下大众“。最终却花了30多万,一拍就拍了一年。

    “村民热情高涨,媒体的关注与报道,我们就这样被推着走,回不了头了。”李丽娟打趣地说,村里的人会花30万买张豪华车拉拉风,她们家却花30万拍了一部电影,全赔。不过,为了支持母亲,完成母亲的心愿,全家人哪怕开张奥拓也不会后悔。

    孤身上阵重拍 “绝不给波罗村村民丢脸”

    去年10月,《哭泣的桂花树》开机9天后,下午,天气十分晴朗,詹菊英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。她已经发烧了两天两夜,手上的针眼还有些发肿泛紫,一旁的手机却响个不停。“小英,今天第五天了,是不是还有两天就开机了?”

    詹菊英陪着笑,脸却苍白得毫无血色。5天前,因为和合伙拍摄的朋友闹了矛盾,朋友说自己母亲病重不能来拍戏,便再也没出现过,这之后,出现的是来拉摄像机、道具的工人,以及来收款的小姑娘。詹菊英怎么也想不通,朋友用演花灯的方式演女一号,她觉得不妥说了两句,怎么就闹成这样。

    她没法跟村民们说,片子可能拍不下去了,就使了个缓兵计,宣布放一个星期假。

    詹菊英还记得,开机仪式那天,波罗村三四百个村民戴着大红花,“哐……哐……哐……”敲锣打鼓地迎接整个剧组。家家凑道具,两三百个老人帮着折花,折了一个下午。村民们很激动,对詹菊英说,不要你管饭,我们只想跟着看看。

    当时,詹菊英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“做人要像父亲有傲骨,别给波罗村丢脸,一定要拍好!”

    低声下气地和朋友打电话,却始终没有挽回分道扬镳的结局,拍了4天戏,4万元也打了水漂。不知哪来的劲头,詹菊英带着病开始四处奔波,找到了新的影视工作室。女一号、女二号、男一号都得重新选,詹菊英开始了公开选聘演员的历程,每次看到穿着时髦、染着头发的小年轻,她几乎心灰意冷。“太时尚不适合那个年代的气质。”

    半个月时间匆匆地就过去了,300多人里,只选中一个女二号。女一号还没有半点踪影。

    无心插柳柳成荫,就在这时,一个偶然的机会,“那位姑娘的眼神很清澈,彻底打动了我。”这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女生。

    女一号这就么定下来了。女三号红姑娘该由谁出演?

    无奈之下,詹菊英开始对女儿软磨硬泡,几乎是哄着骗着硬拉女儿来演。“不演也要演,哪来那么多钱请演员?你不演,你做公司的成本钱我也不出了!”对女儿,詹菊英第一次那么强势,几乎是在训斥了。

    也在这样的紧要关头,丈夫拿出了10万元,儿子拿出10万元,女儿拿出10万元。30万元放到了詹菊英手里,不争气的眼泪伴着复杂的情感早已在眼眶打转。

    这一年不容易 “压力大到一到晚上就哭”

    任谁也没想到,《哭泣的桂花树》一拍就拍了一年。仿佛是应了片名,这一年,詹菊英没少哭过,剧本、场地、道具、转场、后勤……每一样都得亲力亲为。小到每个演员的鞋带、扣子,詹菊英都要操心。最难的时候,每天夜里12点收戏回到家里,詹菊英躺在床上,不停地抹着眼泪,心里不止一次想着“走不下去了,拍不下去了”,哭累了,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发呆。早上4点,天还未发亮,拍片的时间又到了,詹菊英爬起来,抹抹眼泪又出了门。

    这一年,平时穿着很讲究的詹菊英却邋遢地让邻居侧目,妆不化了,脸也很少洗了,头一个星期洗上两次都不错了。最糟糕的时候,詹菊英10天没有换过那件厚大衣。

    她自嘲说,电视台来拍过一个宣传片,其中有一个镜头就是当天拍摄收工后她清扫现场,“就跟大街上捡垃圾的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为了找道具,詹菊英跑到龙头乡挨家挨户地借锄头、犁、钉耙,一个星期终于借够了200件农具。服装借不到,就在龙头乡买了新衣服,再拿去寻甸、嵩明的村子换。

    詹菊英依旧记得集市上大家看她的眼神,用新衣服换旧衣服,每个过往的人都不解地看着这个有些憔悴却依旧风风火火的女人。有一次看重一位大爹身上的旧棉袄,很脏,还打着补丁,眼睛放光的詹菊英立马冲了上去,不管怎么劝说,大爹始终不愿意脱下旧棉袄,“这件棉袄跟了我几十年了,我儿子送给我的,不换!”这件旧棉袄,也成为詹菊英心底的一个小遗憾。

    拍笑戏就跟着笑,拍哭戏就跟着哭,很多时候,詹菊英比演员还要入戏。去年冬日的一个下午,拍的是男主角在安宁农场跳河救人的戏,当时,詹菊英抱着厚大衣去探班,看到演员跳下去,以为真的溺水了,吓得在一旁大叫起来,脱了衣服就冲上去盖在演员身上,口中不停地念叨着“不拍了,不拍了”,而这也是她最担心出事的一场戏。

    为记忆拍电影 “拆迁后群众演员不好找了”

    詹菊英的家,在昆明市盘龙区龙泉镇波罗村。如今的波罗村,除了村口仅有的几片菜地还留着农村的痕迹,远望过去,几乎都是几层楼高的新房、“别墅”,村口新崭崭的一排商品房,被戏称为“波罗村小区”。

    《哭泣的桂花树》在龙头乡、波罗村都有拍摄,影片中“斗争大会”的片段就是在村里老年活动中心旁的戏台上拍摄的。戏台已经荒废,整个天井就像个停车场,停满了车。

    因为拍片喧闹了一年的波罗村正在恢复平静。村民们晒太阳、吹牛、打着麻将。一路走去,许多老人面孔熟悉,都是影片中的群众演员。走在村道上,詹菊英不停地和路边的村民打着招呼,唠几句家常,讲几句有关电影的事情。

    波罗村成为昆明城中村拆迁改造的划定范围,这也成为詹菊英决定拍《哭泣的桂花树》的主要原因之一。“波罗村拆除的话,波罗村的村民们都要搬走了,村里的氛围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丈夫李成彬很支持妻子,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在于,波罗村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,李姓又是村里自古以来的四大姓之一,身为李家的后人,李成彬也想把村里的记忆通过影像保留下来。

    “盛世修志不敢说,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,马上就要消失了,还是有些舍不得的。”恢复高考那年,李成彬的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,因为是富农成分,没有能够上大学,但他是村里有名气的文化人。当年詹菊英就是因为李成彬有文化才嫁给了他。

    从詹菊英家出来,同去的摄影记者说,去过那么多有钱的村民家,唯独詹菊英家是最有文化味的。

    对 话

    花30万只为了50年心愿

    记者:用30万拍部电影对你来说压力大吗?

    詹菊英:家里人都很支持我,30万并不算很大的压力,我自己做着房屋中介,我丈夫和儿子都在做服装批发的生意,女儿也有自己的公司,所以经济上压力不大。不过压力最大的是,拍这个片子就是在撕自己的伤疤,让我想起从童年到现在很多伤心的事情,包括我的父亲、母亲,我对于母亲的愧疚、怀念、爱等等。

    记者:30万拍一部电影值得吗?

    詹菊英:值得,我从没后悔过!拍这部电影就像梳理自己的家谱,我把那个特色年代,父母的遭遇,他们的爱情故事都拍下来,就是为了让后人知道,他们的长辈曾经吃了很多苦,他们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。

    记者:《哭泣的桂花树》对于你来说,意味着什么?

    詹菊英:50年心愿的一个了结,纪念我的父亲、母亲。最要感谢的还是波罗村的父老乡亲们,没有他们真的就没有今天的《哭泣的桂花树》。

    记者:再回首走过的50多年光阴,母亲在你的生命中占据怎样的位置?

    詹菊英:母亲去世那年,我曾想过轻生,后来我想想,我再辛苦也没有母亲经历的磨难多。那时候躲避债务,天天吃的都是青菜,我去外面教跳舞,上一堂课就30元,要债的天天追上门来,我没舞蹈课教就会在家哭,那时候,两个孩子在上大学,我就对儿子说,你别上学了,你上的是体育专业,没啥用,都说姑娘不能靠苦力吃饭,你就退学给你姐姐接着上大学吧。后来有一年中秋,我靠自己的关系带全家人去江南春吃了免费的晚餐,当时就想,母亲走了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,我如果走了全家人连这点小便宜都占不了了。

    记者:到现在为止,《哭泣的桂花树》只有很少的市民看过,多是波罗村、龙头乡村民来看过。你有考虑让更多的人看到这部影片吗?

    詹菊英:我们已经折腾不起了。虽然给了我们发行号,靠我们自己,资金、门路都没有。

    记者:现在片子拍完了,还有什么打算吗?

    詹菊英:太累了,要好好歇歇了。

    这部影片为母亲而拍

    桂花树,树枝飘逸、四季常青、芳香怡人,“独占三秋压群芳”;桂花喜温暖、湿润,抗逆性强,既耐高温,也耐严寒。

    《哭泣的桂花树》是詹菊英拍给母亲的一部影片,以父母的真实故事为原型进行拍摄。影片讲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天意弄人,父亲不幸离世,母亲面对丈夫死亡,面对三个未成年女儿,内心挣扎,却要坚强面对,以及对丈夫无法言语的浓浓爱意。

    《哭泣的桂花树》完结了詹菊英对于母亲深深的爱与眷念,其中包含着深切的爱,包含着血浓于水的亲情与依赖,更包含着对于从小丧父内心无法揭开的忧愁,对于母亲的埋怨,以及一丝不解的恨,更多是对于母亲面对命运捉弄不亢不卑,母亲对于命运隐忍的崇敬与尊重。这也成为高于这部电影之外,我们想要挖掘的东西,因为,情感,总是最能打动人心。

    母亲经常被打 我很怕

    父亲走了,家里的顶梁柱没了。母亲经常被拉去斗,外公那时候告诉母亲:“人家让你跪你一定就要跪,不过你一定要抱着个娃娃,那样人家就不会打你了,”看见母亲抱着妹妹跪在地上,我只有恐惧。

    母亲送了妹妹 我恨过

    全家人的生活陷入低谷,母亲生了病,家里没吃的,母亲没有办法,把二妹、三妹送人了。母亲只会哭,我很恨,因为父亲临死前的遗言是让她好好照顾我们。后来,我开始找妹妹,把两个妹妹都找回来了。

    母亲改嫁他人 我不解

    父亲走后一年,母亲改嫁了,那个男人又矮又丑,丝毫比不上父亲,我一直没喊过他一声“爸爸”,我逼问母亲为什么要改嫁,母亲说因为这个男人可以给我们三姐妹落户。14岁那年,我生病了,这个男人带着重病还来我床头看望我,那一刻我觉得不管怎样他是关心我的,便开始喊他“爸爸”了。

    母亲曾被侮辱 我不知

    我8岁那年,有一次回家发现母亲头发乱哄哄的,嘴角还有鲜血,母亲眼神呆滞地出了家门,我就傻傻地跟在后面,后来母亲走到村里的水塘旁边,在那里发呆,我就在旁边站着。母亲后来回过头一直抱着我哭,却什么都没说。后来才知道,她被继父的弟弟侮辱了,她为了逃跑,直接从房间的二楼跳了下来。

    母亲离开人世 我悲痛

    2001年,母亲离开了这个人世,她是喝农药自杀的。那年,38岁的二妹因为和丈夫闹矛盾,喝农药自杀了,母亲最喜欢的就是二妹;她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,也就是那一年,弟弟刚当父亲两个月就染上了毒瘾;我丈夫的企业那年亏了81万元,我的两个孩子正好上大学急需用钱,我们全家开始四处躲债……母亲所有希望都在那一刻破灭了,我怎能怪她这么着就走了?

    母亲走后,我哭了一年,当时每天都在想:“我来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干什么?”(记者鲁朵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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